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,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,李副厂长可是个精明人,现在就是犯了这个毛病。
现在不管是何雨柱说什么,也得一门心思地相信,说到底也得先把头发治好了再说。
“李厂长,我给你出个主意,这么敲门是绝对不行的,毕竟人家都下班了,凭啥给你开门卖药啊?”
“话又说回来了,我这个方子里面有几味药是需要谨慎对待,但凡分量差一点儿都会出事儿,所以这伙计才不卖给你。”
“可老话也说了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你光这么砸门是没用的,得声泪俱下,鞠躬作揖才行啊。”
李副厂长听完了一咧嘴,这可实在是有点儿难为人了。毕竟是个大厂长,平时别人都向自己献殷勤啊。
可今天又反过来,一时半时实在是转不过这个弯。
何雨柱叹了一口气:“如果这药我能帮你买也行,可惜这药只不过是引子,最重要的是这份诚心!”
“我给出个主意吧,到时候你别光用手比划,最好还用嘴阿巴阿巴地出声,别人不就误会你是哑巴了?”
“你想啊,毕竟是个残疾人,又在大晚上买药,那肯定是急得不行啊。说不定人家一心软,就把药给卖了。”
这个主意还真挺正!李副厂长不由得连连点头,看起来何雨柱果然是个聪明人。
“来,我是骑自行车过来的,这药店走过去也得十几分钟,我带着你。”
何雨柱满脸的热情,从街角推出了一辆自行车,带着李副厂长飞快地就来到了另一家药店门口。
“去吧,可千万别乱砸门了,小心邻居骂你。还有,这药买回去之后千万别吃,虽说煎服40分钟就能喝,可我不放心!”
“等明天我忙完了吧,去你家在旁边看着,有我这个老中医把关,治病才能治得更稳妥啊。”
李副厂长哪里听得进去,心中暗道:“还等明天?我今晚上就把药喝了,合着秃头的不是你啊!”
也不说话,几步来到了药店门口,轻轻地敲了门。
可是刚才这么一折腾,已经到了晚上9点了,药铺里面的值班人员早就睡下,根本也听不见。
这既不能砸门,又不能开口喊话,还非得让人把这药铺的门打开,真是活活把人给愁死啊。
这也就是李副厂长,脑筋一转立刻就来了主意!
“呜呜呜…啊…”
这真是把何雨柱都吓了一大跳,本来寻思着让李副厂长起一阵急,自己好赚点负面情绪,可没想到人家真有招!
这家伙咧着大嘴一通嚎,居然是声泪俱下,不是刚打雷不下雨,真跟死了亲爸爸差不了多少!
这么个大男人在外面嚎啕大哭,很快周围的邻居街坊就听到了。
要铺值班的是个女同志,听到这哭声心里面也是怪不落忍的。
看来这是邻里邻居谁家出了事,自己要是能帮忙的话那就好了。
在60年代初,街坊邻居的关系十分地密切,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。
正想起来看看,就听到药铺的门被轻轻敲响,这位女同志心里面更是着急起来。
能看得出来,这明显是谁家有人得了急病,跑到药店来抓药了,于是赶忙披起衣服把门打开。
因为常年在这里工作,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十分熟悉,平时见了面都是热情地打招呼。
可是开了门之后,却发现正在哭的这个中年男人自己居然不认识,不由得一愣。
而李副厂长早就等好了这个机会,赶紧上去一通作揖带鞠躬,简直腰里头就跟安了个弹簧一样。
这张药方被双手捧着,恭恭敬敬递到了药铺女同志的面前,看这意思是想抓药。
“阿巴…阿巴阿巴。”
李副厂长还真把何雨柱的这个招给使出来了,口里面念念有词,装着是个失语的残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