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鑫做了安排之后，真是自以为得计，觉得又不用得罪师傅，也不用得罪何雨柱。
等到三个月考核期快到的时候，自己在临时突击，填鸭式地给娄晓娥灌输一些操作常识。
如果考试不合格，自己也是把技术传授了，至于考不出来，那都可以推说是娄晓娥平时不用功。
不得不说，这个办法还真是有点鬼门道，可惜他遇到的是何雨柱这个残暴的对手！
这天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，王鑫和同事一起拿着饭盒到食堂排队打菜。
排在前面的是王二柱的师傅赵铁，后面也是钳工组的同事。
这个窗口卖的是酱鸡架，实际上面也没什么肉，加了大量的酱油熬汤炖煮的，这在60年代就算是荤菜了。
尤其在1961年，如果熬白菜里面放上几块没肉的骨头，极度缺乏油脂的人都能尝出香味来。
所以鸡架上哪怕有一点点的肉，也是可以解解馋的。
钳工组的人在轧钢厂也算是收入高的，吃点荤菜不算什么，在当时食堂都有相当份额的补贴，不管是馒头和菜都便宜很多。
职工们从这里打了点肉菜，一般都不舍得吃光，多少会剩一些拿回家给老人孩子吃。
而这就涉及了一个问题，那就是食堂中众所周知的大师傅手抖问题。
如果打菜的师傅和你关系好，那一勺的下雪满满都是干货，运气好还能捞一个完整的鸡屁股，吃起来甭提多解馋了。
可要是运气不好，打菜的师傅手抖得和帕金森差不了多少，基本上放进饭盒的就是两块鸡肋，外加两勺子酱油汤。
每一个排队的工人师傅都有点提心吊胆，生怕这位打菜师傅心情不好，那今天这菜票就算是白花了。
等到王鑫快排到窗口了，突然发现窗口里面好像打菜的师傅换人了，定睛一看，居然是何雨柱！
毕竟是做贼心虚，王鑫心里面咯噔一下，难道是何雨柱察觉到了什么？
正在胡思乱想，前面赵铁已经把饭盒递了进去。
只听何雨柱笑着说道：“你们几个都是修机车间钳工组的吧？我媳妇就在那个组。”
话音未落，只见何雨柱大勺子在盆里面一搅，锅捞上来一大勺子全都是鸡架，连点汤都没有！
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，赵铁的饭盒被装得满满当当！这真是能把别人眼珠子都给羡慕红了！
看到前面的同事获得如此待遇，王鑫的心里也高兴地起来，兴奋地用双手把饭盒递了进去。
“你是我媳妇的师傅吧？叫王鑫？”何雨柱依旧微笑着问道。
王鑫激动地点点头，好像看到了捞上了一勺子鸡屁股的景象！
“走你！”
果不出所料，何雨柱这大勺子下去，捞起来的鸡架，比刚才那勺子还要壮观！
可是勺子往饭盒移动的这段小小路程，却成了咫尺天涯。
就看到何雨柱的手犹如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，勺子上的鸡架一块块地摔落盆中！
“哗啦啦…”
最后倒进饭盒的只有一勺的酱油汤，外加一小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鸡架子。
王鑫都傻了，做梦也想不到为什么自报家门，说是娄晓娥的师傅之后，反而会受到这种待遇！
“来来，别挡着窗口，下一个！”
何雨柱的脸色已经变成了冷漠和厌烦，大声呵斥着王鑫，后面排队的人本来就心情烦躁，也都大声鼓噪了起来。
“打完了赶紧走，站在那儿磨叽什么呢？”
“没看多少人排队，都跟你这样，就是下班也吃不上啊！”
王鑫还没等明白过来，就被后面的人流给挤到一边，手里面端着这一饭盒的酱油汤，简直是欲哭无泪。
别看就这么点鸡架子，花的菜票也不少，结果就换来这么一勺的酱油汤，那是相当地心疼。
还是前面打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