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啊。”常戚戚皱眉，“我怎么记得你往日跟着我的时候，皇子公主也没少上手。怎么这会儿就怕卿安了？”
惜月张了张嘴，欲言又止。
常戚戚眼尖得很，一眼便看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劲。上前一步逼问道：“说，到底怎么回事儿？”
惜月跟着往后退了一步，支吾着。
“说！”常戚戚又逼问，“你要是不说，我现在就去告诉阿爹你今天看着卿安打我都不帮我，我要把你换了！”
“娘子！”惜月苦着脸，“你怎么能胡说！”
“你不知道我喜欢胡说？”常戚戚眯了眯眼睛，哂笑一声，“惜月，我的不要脸和跋扈没用在你身上过，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厉害？”
惜月咬着唇蹙起了眉头，又急又无奈，“娘子，不是我不给你讲的呀，是老爷让奴婢不能讲的。”
“讲什么？”常戚戚问。
“就是…就是”惜月说着哀叹一声，一脸视死如归：“罢了！就是自崔家府上回来之后，老爷便嘱咐我一定要护得你安全，一根发丝都不能损，一滴血都不能少。但也仅限与护得娘子安全，其他的事，一概不管。”
“为何？”常戚戚疑惑，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。
“不知呀，反正老爷就是这样吩咐的。”惜月说着，手放在腹前交叉站着，轻轻摩挲着指腹。
惜月跟着常戚戚那么多年，她的小动作常戚戚了如指掌。目光扫过她摩挲着的手指，背起了手，“惜月，你瞒我？”
“没啊。”惜月赶紧摆手。
“好，你不说是吧。”常戚戚看着她，然后提着裙子就转身上了府邸里头的舟子。
惜月不告诉自己，她总有办法知道。
只要她想。
上了舟子就催促着奴仆划着舟子走了，留的惜月一
个人站在府门底下张望着这边，无措又无奈。
常戚戚回到了屋子里头，径直朝着三千而去。
三千今儿不当值，正在屋子里头聚集了几个小姐妹摊皮。
小石子抓得欢。
看到常戚戚上来，一下站了起来，“娘子回来了呀。”她说着，摆着手让旁边的诸位小姐妹散了。
小丫鬟们纷纷行了礼，跑下了楼。
这绣楼最上层是常戚戚住的，下面的房间便是惜月和三千。
“三千，你会不会骗我？”常戚戚问。
“当然不会。”三千拍了拍胸脯，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“那你说，从崔家回来之后，我阿爹为什么不让惜月帮我了？”常戚戚问道。
三千抓了抓头，都没等常戚戚逼问，上前一步靠近她就小声道：“那我告诉娘子，娘子可能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。”
“果然你对我最衷心了。”常戚戚很是满意，摸了摸三千头上顶着的包子头。
“那是自然！”三千很是骄傲，“我可是娘子的人，当然是什么都要告诉娘子了。”她完全忘记了鄂国公千叮万嘱不要告诉常戚戚的话。
在三千眼里，常戚戚才是老大。
“那具体是什么？”常戚戚说着，直接拉着三千上了自己的阁楼。然后关上了门。
三千站在她面前，回忆道：“其实是从崔家回来之后，似乎就不同了。至于哪里不同…奴婢也说不清楚。”从崔家回来的那一夜，带娘子去鄂国公住处的是惜月。
她被惜月留在了院子里头。
“那晚上的娘子的确有点儿奇怪，还主动去跟晋王殿下说要相好。把国公爷和世子气得不行。”三千偏着脑袋，认真地回忆道。
常戚戚一听就扶额，满脸痛苦，“别说了，那晚上喝醉了，做了甚我也不知。”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。
若不是那一晚，卿安也不至于误会啊。说不定军营里头也不会替她挡箭。
不挡箭，她就跟他没了这些七七八八的纠缠。
没